,最近邱鹿鸣的耳根清净了许多。
只是元旦假期后,1994年的第一个工作日,小汪一到单位,就站在邱鹿鸣办公室门口大骂,“我他妈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没完了?”
邱鹿鸣看着他的乌眼青,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这是又挨揍了?”
“你给我等着!”小汪色厉内荏地用食指虚点了两下邱鹿鸣,又使劲摔上了邱鹿鸣办公室的门,墙上的白灰都掉下来几块。
下班回家,邱鹿鸣问起邱嘉树,邱嘉树说这回不是他打的。
邱鹿鸣笑,“不管是谁打的,都替我又出了一口气,”
在她从北京回来的第二天,也就是小汪用蛋花汤洗头的那天,就寄出一封挂号信,信里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五组数字。
——这是最后的浪漫了。
很快邱鹿鸣收到传呼:我不同意。
过了半小时,邱鹿鸣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她有预感,电话响了三声,都没去接。
孟姐接起自己办公室上的串联电话,听了一会儿说,“小邱,你的电话。”
邱鹿鸣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费远航声音沙哑,“你给我时间,我会说服我妈。”
“我只是通知你一声。”邱鹿鸣声音艰涩,“你好好养身体吧,祝你平安。”然后就挂了电话。
老白一副抓心挠肝的表情,和孟姐挤眉弄眼,急得不行。
贺曼姝知道她提出分手,难过的掉了眼泪,什么都没说,只是常常叹息。
邱冀邺却单独和女儿说,“你做得对。人生短短百年,实在不必勉强。一切都是虚幻,什么都不属于你,什么都带不走。”
“爸,我把人打伤了,你不骂我吗?”
“要骂,你太莽撞了,他是个男人,天然的体力就胜过你,以后要慎重!”
于是,分手和蛋花汤事件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去了。
邱鹿鸣在家说说笑笑一切正常,但在单位,她永远一副讨债者表情,仿佛人人都欠她八百吊钱。
孟姐一日惊呼,“哎嘛小邱,你瘦了?你腰咋这么细了?下巴颏都尖尖了!”
老白张口要说话,看看面无表情冲孟姐点点头的邱鹿鸣,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小汪则再没和邱鹿鸣说过一句话,但也没有像他放狠话说的那样报复她。
封江后,又过了一次货,邱鹿鸣打起十分的精神,顺利地完成了工作。
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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