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坐在外屋抱着小火炉静静的发呆,她刚刚与伏女郎说的话不带一丝水分。
上午常家的仆妇闯进来时,她和倚乐春英还没来得及穿上厚袄,就被扭送去了浆洗房。
为首的仆妇当着她们的面特意叮嘱管事,她们三人只能在露天的院中清洗最厚重的衣物被服。若有拖延,只管拿着马鞭抽打。
她的双手只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浸泡了不到两刻钟,现在被炉火烘烤已有难以消退的瘙痒。
许久之后,就当江雁认为伏女郎已经熟睡,里屋里又传出声音,“我该怎么办呢……”
这是在说梦话吗?江雁走到隔门前轻声问道:“女郎?”
等了几息,没有应答声,应该是睡得不安稳。
江雁小心翼翼将特制的油灯遮罩放下一半,然后将被遮挡的一侧转向隔门,里间立时更昏暗起来。
在榻椅上躺下,夜深人静,江雁不由思考起伏女郎提出的问题。若说伏女郎选择甚少,那与女郎牢牢绑定的她们更是毫无退路,身家性命皆系一人。
……
被拘禁的第二日,还是没有食水送进客院。伏女郎饮用的清冽山泉消耗过半,普通井水也快见底。
为避免大家无水可用不得不狼狈低头的境况,江雁和春英在院里翻找好久,才从库房中拖出一张老旧的木桌放在廊前。
晃动木桌确认平稳后,江雁又往上放了一条长椅,然后在倚乐和春英的护持下,快速站立上去。
伏维莘在屋内透过厚厚的窗纸隐隐绰绰见到了院里的动静,出门一看,江雁正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往另一只手里的木桶中扫雪。
木桶很小,即便江雁费力将雪压实,不过几下就装满了,而连廊上的积雪才少了五六瓦片。
一边将木桶递给春英等待她将桶中积雪倾倒进入一旁空置的大桶中,江雁一边同她俩抱怨这木桶尺寸太不合理,小的太小装不了多少东西,大的又太大单手不好拎。
坐在一旁看她们折腾的黄嬷嬷嗤笑:“小的自然是赏玩用的,你莫不以为主子们会拿着这些木桶干活不成。”
“赏玩?”江雁拎起又回到手中的木桶对着阳光细看,“没有雕花,难道用的木料特别名贵?”
“贵重的物件也不会摆在客院,这是拿给女郎们莳花弄草的工具。”伏维莘靠近疑惑地发问:“这些……收集起来有何用处?”
江雁敢站上长椅但不敢随意行动,伏女郎过来行礼也只行了上半身,下半身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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