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出来。
枣花最年轻,又才当了娘,一想到这孩子可能刚出生就没了亲娘,不由低头抹泪。
依娜的乳娘从刚才出来就瘫坐在地上。
她直勾勾盯着紧闭的房门,满面悲怆地念念有词,大概是在祈祷。
半个时辰后。
白郎中放下针,看着顾喜喜给缝合后的刀口洒上一层药粉,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成了,她运气好,我就剩最后这几条羊肠线,都用她身上了。”
“之后能否恢复如常,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头三天最危险,我先留在村里,随时看着怎么给她用药。”
手术完成,刚出生的小娃娃也很健康。
顾喜喜应了一声,转身就去开门。
“母子平安。”
“谁来帮忙,打两盆温水,要给孩子洗一洗。”
“再把大人抬回床上。”
天知道在此时此刻,“母子平安”这句话有多重的份量。
仿佛一粒石子砸碎了冰面。
呆怔中的众人乍然各自忙碌起来。
依娜的乳娘颤巍巍起身,她含泪看着顾喜喜。“她、活着?”
顾喜喜颔首,“活着,不过用了麻药还没醒,你可以进去看她,看孩子了。”
众人再次回到屋内。
白郎中已经推窗,将室内的血腥味散去了大半。
依娜躺在长桌上,身上覆盖纱布,竟然发出熟睡的轻鼾声。
枣花喜的一把抓住林大娘,“活着!她真的还活着!”
当大家看到放在床上的小娃娃时,都不由额头黑线。
小娃娃身上还湿漉漉的,满是羊水和血迹、污垢。
顾喜喜尴尬一笑,“他全身软绵绵的,我实在不太会抱,更不敢给他洗澡了。”
好在适逢盛夏,顾喜喜又给孩子裹了张枕巾,不至于着凉。
给婴孩洗澡这活儿在场多得是老手,当即张罗起来。
顾喜喜留在这儿等依娜醒来。
毕竟是她配的药,口服的中药麻醉,毕竟远不如现代呼吸麻醉精准。
从前预备对付恶人倒无所谓。
如今给依娜用,顾喜喜还真有点担心留下啥后遗症。
趁这个功夫,顾喜喜对白郎中笑道,“今日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开刀。”
白郎中感叹,“我也是第一次给生产的妇人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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