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玄国。
玄阳关外的边境幽谷内,漫天的死气弥漫在深不见底的山谷里。
天色昏暗,一个狭窄的山洞内,一位盔甲上沾满了血污的少年将军正独自倚着墙壁坐在火堆旁。
他面颊上泛着不健康的红晕,左边的伤臂用布巾悬吊在身前,唯一能灵活运用的右手在随身的包袱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摸出来一个比他的巴掌稍大一些的木匣子。
这是他早逝的生母留给他的唯一念想。
“娘亲,是孩儿无用……”少年将军的声音破碎嘶哑,在黑暗中听来悲切又凄凉。
伤臂火辣辣地疼着,他低头一看,只见血果然又渗出来了。
看着血淋淋却无药可上的伤口,他沉默了半晌,取出随身的匕首削下一片衣角,用手沾了血就往衣角上写字。
【告娘亲书:孩儿不孝,不能奉养娘亲终老,让娘亲为大军操劳过度,早早仙逝……而今,孩儿又鲁莽大意,竟使大军遭袭,被逼入这死亡幽谷……】
他写着写着,一阵泪意涌上心头,忍不住就呜咽了起来。
身为玄阳关守将易铮的儿子,易涵往是苍玄国知名的少将军。
年方十二就随父上了战场,父子俩率领玄阳关20万大军牢牢守住了苍玄国的西北边陲。
几日前,易涵往带八万大军出关迎战,却不料落入敌军早就布好的陷阱里,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最后被困在这世人皆惧的死亡幽谷里。
他虽然只活了一十九年,但也无惧生死,唯一怜惜的只是自己旗下的这四万兵马。
堂堂易家军,若是就这么被敌军困死在这山谷里,岂不憋屈?
从军者,当上阵杀敌,马革裹尸还,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动弹不得。
匕首削下的衣角并不大,易涵往浑身滚烫眼前也有些昏花,写满便停住了手。
他木着脸,丝毫不加理会那只伤臂,两手捧住木匣子就拉开口子。
伤口的血缓缓流下,不一会儿就濡湿了木匣子的一角。
黑暗中,匣子上的花纹似乎有微光闪了闪。
易涵往并无所觉,只把写满血字的衣角塞进木匣子内,又重新封好口子抱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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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多年后的现代。
应以湄昨晚熬了个大夜。
一早在睡梦中就被自家爷爷的电话吵醒了,非得叫她起床接收奶奶派人给她送过来的东西。
被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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