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似要将人洞穿的视线,“所以,这人是要杀我们?学艺不精找错了何怜怜?”
“你真是糊涂了。”偃月难得真笑出声,“也对,你未曾见过魔。”
“魔?”月杉瞪大眼睛,嘴嗫嚅半晌没有出声。
偃月自言自语道:“很相似的味道但又不一样,我想多半可能又是一个异类,你说这人啊,排除异己斩杀异族时毫不手软,但为修炼一个个的又可以把自己搞成异类。”偃月挥手,画像从月杉手中飞出,偃月轻点画上人脸,笑道:“本座猜测多半是这个异类还不太熟练,弄错了。它察觉到何怜怜不是人了但可惜也不是同类。它们靠互相吞噬修炼只到统治者出现,方转向食人。它把何怜怜当同类了,结果踢到了铁板。你无需担心,我们与它们无冤无仇,总不会危害到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对付何怜怜吧,她藏的够深,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怕是已经得心应手,我们在想无伤杀她怕是困难了……”
濒临崩溃的九重仇看着面前拦路的人儿,悲愤质问着,“为什么!”他又失控了,他最近总失控但他又有一段时间没失控了,可他现在又快失控了。
他捂着胸口,那里越发滚烫,皮肉下方有一块不属于他的骨头试图占据主导,没有伤口,红黑的雾气却源源不断从皮肉渗出,液化为血水从指缝滴落,滴落到画卷上缓缓晕染吞噬一切色彩。
九重仇咆哮着像野兽一般横冲直撞试图逃离,萱儿的身影却如鬼魅般如影随形,总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九重仇面前。
萱儿行经之处鲜血铺路,这是她想到的能准确无误锁定九重仇的办法。被割开的动脉血管肆意挥洒着死亡的气息,唯有死亡的逼近才会产生怜惜,不情愿的刀给萱儿吊着命。
萱儿若死亡,九重仇怕是当场就会坚持不住。
可九重仇现在就要坚持不住了。
胸膛的骨头不停的催促着他快快除魔卫道。
骨中数百年的执念自诩着正义煎熬着九重仇,在混沌中迷失又清醒,却不得挣脱,骨已嵌入身体与血肉相连相融,是清醒后的满地腐骨,绝望的悔恨,不解的正义。
谁该死?谁该杀?由谁定?
九重仇第一次的动摇,父亲遗言中的清白蒙冤真的存在吗?是刀的蛊惑?然此间操纵他的却是人念。
灭门的血海深仇,赶尽杀绝的不共戴天,这般千仇万恨的恩怨,或许母亲说的才是对的,屠尽,做他们对我们曾所做过的一切杀害,方可解。
不如趁此顺从,将参与者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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