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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怜悯，命秋娟拿些钱财给那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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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时，这已经是她力所能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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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么久远的一件事，远得仿佛就像前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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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了。依稀记得常欢老是说她们第一次相遇并非是在雨天，说是她给自己买衣服的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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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总以为是常欢记岔了，以为她把买鞋和赐名的那天当成她们相遇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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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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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端详着暮色中常欢紧闭双眼的面容，浑身一颤，那个小叫花子就是常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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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忘记了她们的初遇，可常欢一直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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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她们在常德的再次见面，常欢一下子就赖上了她，也许一切并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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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她们相处的种种日常中，她是只将常欢当孩子，可常欢说的那些富有孩子气的话，“姊姊，你等着我，我长大后一定保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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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我们去一个没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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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你不要再和老徐在一起，你们在一起不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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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常欢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照顾她，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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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想到这里，眼眶再一次湿润了，她紧紧抱着常欢一点点冷掉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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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过的绝望深深攫住了毓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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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你别睡了，你给我起来，把一切都说清楚！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不是说要保护我，要我等你长大吗？还有，你说过等我们自由了，第一顿就要吃狼牙土豆！现在我们自由了，你快起来啊……我马上做给你吃，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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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常欢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依旧这样安静地躺靠在毓华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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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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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熹微，毓华蓦地惊醒过来，耳边灌入的尽是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烦得老天爷都被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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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不及自责怎么自己居然会睡着，连忙低头查看常欢，发现她面如金纸，那种苍白透着一种死气沉沉，身子也是又冷又僵，顿时，半边头皮开始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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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她颤着声，叫唤着常欢，拼命揉搓常欢的四肢，用冻得发抖的手抓着常欢的手不断哈气要给她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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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济于事，常欢一直这样静静躺着，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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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不敢胡思乱想，仍旧集中精神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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