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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五夫人即刻跟我们回去。”刘副官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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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帐一掀，阿风探出脑袋来，遥遥向着正在树下抽着纸烟的老徐点头哈腰赔笑道：“参座，再给我一些工夫，待我给大小姐清洗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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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便走了出来，径直往田野另一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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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副官下意识把手一拦：“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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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找清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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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枯田，哪里有水？”刘副官一脸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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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阿风指向不远处，“我刚瞧见几只野鸭子往那里跑去，春江水暖鸭先知，那儿肯定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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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副官还没反应过来，阿风便摘下军帽，颠了个倒：“我盛水去。”说着便一溜烟蹿了出去，背影很快便悄没在齐腰的枯草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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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帐外一片寂静，天地之间仿佛就只剩下了这一方孤零零的“野外手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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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看着静静躺在地上，双目紧闭的常欢，她知道，老徐和他的兵就在不远处死死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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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上天有灵，祈请保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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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握住常欢冰冷的手，合上眼，默默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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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祈念着，田野上不知怎的忽起了一阵大风，卷起了挂着的军服帘帐一角，毓华不自觉抬眼，恰和遥立在树下的老徐打了个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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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正叼着烟卷，默默喷吐着烟圈，氤氲连绵的烟泡中，他看向毓华的眼神里模糊了些许锋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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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过往和老徐的种种片段从她眼前轮番转过，曾经的心悦，之后的心凉，后来的虚与委蛇，再后来的厌憎、恐惧和相互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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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就走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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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再无一丝余情，只盼着能逃离他的魔掌，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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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老徐已经被督军打为叛徒，想他当日在军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风光，如今身边心腹也统共不过二十来人，虽然他仍勉强维持表面气度，但可想而知，这一跤跌得有多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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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督军面前告的那一状起了关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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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男人瘦削如鹰隼般的脸颊，毓华心中一时晃荡起来，曾经的爱与恨意深深搅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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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境后，慢慢平息下来。帘帐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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