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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份感慨还持续了不到一秒，常欢突地脚步一打跌，毓华忙伸手扶她，不想却染了一手湿漉漉的，夹杂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入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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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一慌，眼神张皇地匆匆一瞥，手上果然一片殷红，常欢的身躯忽然变沉了，沉甸甸地向她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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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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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常欢的声音明显比刚才虚弱很多，手也松软下来，显然力气泄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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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弹了。”她低吟着，“所以……你快跑！”说完，常欢拼尽剩下的一点气力将毓华狠狠往前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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