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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泰，公然教唆军士叛变，惑乱军纪。日前余见其素有报国之心，前行无过，平乱有功，故而授以要职，孰料其不思报国忠军，反醉心权术，贪墨渎职，步步机心，欺上瞒下，乃至于竟生二心，骤行哗变，逆行无状，残害无辜同袍及手足。故余特传令三军以告，即日起，开除徐致泰混成旅之参谋长职位，其所辖军队亦开除番号，皆为伪军，望旧旅同袍见此书速速折返本营，勿偏信徐某之惑言，以至投军错路，报国无门。若尔等尽背其而去，便可令徐某众叛亲离，束手就擒，以正军纪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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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看到这告示，相互递了个眼色，没多言语，但身上都感一阵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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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她们便在这村子里找了一对看上去面相老实的农人夫妇，借了他们隔壁的一所空置院落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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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院落是农人夫妇独子的，儿子有出息，去省城大学念书，平日里极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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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内茅厕灶房一应俱全，有三间房，但其中一间锁上了。老夫妇说这就是一个杂物间，放着儿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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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两间房收拾一下刚好给她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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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因见常欢伤口痊愈，到了可以纹身的时机，三人一商量，便又给了农人几钱，添置些许生活用品，打算在这农家小院歇脚几日，调整元气，以备远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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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间条件有限，尚未通电，晚间饭后，凌有喜挑来一盏油灯，在莹莹烛火照耀之下，她又拿出两根纹刺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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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纹刺针，不过是问乡人借的缝纫针，在火上炙烤消了毒，白日间又在村头里采摘可染色的凤尾巴花，研磨碎了，裹在针尖上淬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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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你在外间等我，不许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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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毓华要作陪，常欢将她推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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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姐，名义上还是你义母，你在我跟前害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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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疼，哭起来，在你跟前失了面子。”常欢半开玩笑地将毓华推出了门。毓华见她如此坚持，只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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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凌有喜一手拉过遮挡蚊虫的蚊帐，让常欢褪下衣服，看到她背上一道道结痂的疤痕，微微皱了皱眉，出神片刻：“你是怕你姊姊心疼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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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低下头，没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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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有喜便转了话头：“刺什么？水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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