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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陡然一沉，厉声喝道：“你们倒是会联手做戏，当我是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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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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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看向常欢，见她眼里的神色一点点黯了下来，却又紧紧咬着嘴唇，一脸不甘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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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吁了一口气，稳步走上前来，伸手握住了老徐持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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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不要伤害她。”毓华直视老徐，不卑不亢道，“这次逃走计划她完全不知情，你要惩罚的话就罚我一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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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转头看着毓华，片刻，突然笑了起来：“好，那就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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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常欢，蓦地将枪口对准毓华，持着扳机的手指微微一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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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大吃一惊，面色苍白，惊呼道：“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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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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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色蒙蒙亮，王家村出村小路上，一辆福特牌轿车一路逶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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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老徐坐在副驾，把后视镜往下拨了拨，照了照自己的脸，继而又调整了一个方向，能清楚看到后座中间坐着的常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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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的嘴被布条塞着，左右两侧都夹坐着一个彪形大汉，令她分毫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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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笑着，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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傩戏专用的小鬼面具，是他之前送给常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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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摩挲着面具，侧转过头，从车座缝隙伸出手，用面具比划、对照了一下常欢的脸，啧啧叹道：“为你量身订造的生日礼物，怎么就不喜欢呢？实在是辜负了为父的一番心意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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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紧瞅着他，目光中透出一层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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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恨我？”老徐看着常欢，叹了口气，“唉，我还以为前段时日你是真心拿我当父亲，我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多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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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说着，目光陡然变得森冷，“你为什么偏要破坏？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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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顺手把面具狠狠地甩到常欢脸上，常欢无可闪躲，被面具一下砸到，瞬间，脸上红肿了一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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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瞧了她一眼，冷声道：“给她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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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旁的大汉应声，不由分说捡起面具就戴到常欢的脸上，常欢挣扎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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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饶有兴味地看着，待面具完整覆上她的脸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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