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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坐在桌前看着书刊杂志，一直等到人声悄无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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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起身，再次抬头看向仆役住的那幢小楼，已是一片漆黑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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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关上窗子，然后俯身，从床底悄悄拖出了一只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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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早已整理好的衣物细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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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披起外衣，吹灭煤油台灯，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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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里黑黢黢，也静悄悄的，仆役应该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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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有轻举妄动，又等了一会儿，对面老徐紧闭的房门下方透出的一些光亮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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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里边隐隐传来了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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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拎着皮箱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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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楼梯口时，她迟疑了一下，抬头看向三楼的阁楼，却见阁楼门缝下方还隐隐透着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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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居然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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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她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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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放下了皮箱，蹑步走上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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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阁楼门口，她顿步，刚打算轻轻咳嗽一声，门把突然旋动，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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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就这样站在她面前，定定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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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内透出的一缕微弱的光，常欢虽然站在背光处，但毓华却明显地感觉到常欢眼里的那泓湖水又活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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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怔：“你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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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常欢蓦地伸出手指，轻触在毓华的双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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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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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轻语了一声，顺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了阁楼，顺便把门给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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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正在发懵，却见常欢已经走向桌旁，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把短鞘匕首递到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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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一惊：“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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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常欢再次提示噤声，继而她侧首向外谛听，依然是一片死寂的夜。常欢这才面色稍显舒缓，指了指毓华手里的匕首，道：“收好，防身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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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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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走吗？他一定会派人追你的，到时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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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怔怔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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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好。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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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依然怔怔看着她，半晌才吞吐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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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迟点来和你汇合。路线我打听过，都画在这张地图上了……”说着常欢拿出地图，交给毓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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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打开地图，只见上面果是童稚涂鸦般的纹路，上面还用墨水圈出了几个点，边上是歪歪扭扭的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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