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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灰烬一点点沉入清澈如湖水般的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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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段时间，你逃课是在跟我闹别扭？”毓华悟出些什么，不禁有些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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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没有回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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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的语调却渐渐柔和下来：“我没牺牲，真的。常欢，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把你救回来，喂你养你，给你新生活，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好好学习，改变过去的命运。至于其他的，你不需要管，我心中有数，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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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明明不喜欢老徐，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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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只眼看出我不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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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瞒得过我？每次饭桌上都是他开口，急着跟你说这说那，你却只有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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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你说了算。随便。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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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次，你是很认真和他交谈的，就是那天你们说到契约。”说着常欢仰头直视毓华，“你真当我什么都没听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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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顿了顿，“你到底听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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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却没回答她：“不是为了我，那和老徐在一起是为了什么？……是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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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看着常欢脸上那种天真而无辜的神气，心中不知为何有一丝酸楚，可她忽然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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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当然为了钱。你不是说我做戏吗？没错，当好这个妻子，就能活得优渥，日后离了，还能分我一大笔财产。这等好交易，为什么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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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的目光一直死死地勾着她，听完沉默半晌，蓦地开口：“那你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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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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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想了想，平静地说：“你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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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洞内一片漆黑，但还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毕竟有光从头顶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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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依照常欢口述的技巧，攀着洞壁凸起的石棱，慢慢地顺着洞壁往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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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好一会儿工夫才下到洞底，其实这洞并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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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常欢这丫头每天不去上课，来来回回在这地洞里折腾，一股子无名心火就往上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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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你……”她刚想说什么，走得急了些，被地上凸起的石子磕了一下，差点往前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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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温热的小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稳稳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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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没想到这丫头虽然年少，力气着实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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