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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湿润润的，蒙了一层雾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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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心里忽然软下来，叹了口气：“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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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教我？”常欢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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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愣，常欢依然定定的，毫不偏航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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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想了想道：“我可比你老师凶多了，记不住戒尺伺候，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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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的眼神弯得像个月牙：“姊姊疼我，不会打很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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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二、疑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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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起，毓华着手教她。晚饭时检查作业，饭后则到常欢的阁楼里带她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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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常欢倒不是每个汉字都认不得，有些简单的能辨认出，但笔画一多，就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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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亲手画了一叠记词卡，教她结合卡片上的图画来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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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盒卡片好好收起来，随身带着，没事就可以拿出来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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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通过这种耳濡目染的不断灌输法，不信常欢还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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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她颇费苦心，有时还把几张图画连缀成一个小故事，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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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叶的“茶”字，是人行草木间，记住人在天地之间行走，昂首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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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茶水是中国人最喜欢喝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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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武”这个字，可以想象成是“止戈”两个字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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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用一定的武力技巧停止了兵刃之间的争伐，这是武技的最大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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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形象，不过在所有的字卡中，常欢说她最喜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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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了一个茅草屋，还有一些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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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家？一所洞穴，本来空无一物，但养了猪牛羊鸡，就有了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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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这儿的人，就成了家人，互相扶持，彼此包容地一直开心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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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是一家人吗？”常欢边吃饭边看着她鼓捣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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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互相扶持，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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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姊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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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一愣，看向常欢：“姊夫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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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一家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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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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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为什么睡两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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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眼神躲闪：“你姊夫他处理军务忙，作息颠倒不想吵着我。特意给了我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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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但你们看上去很客气的样子……姊姊，你们是不是还没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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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说，小孩子家管大人那么多事做什么。快点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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