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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了吧？家里老太太不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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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家，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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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老冯你迟早要出头，等你建功立业了，打下的江山没个后人接替，心里没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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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沉默了，她的步伐也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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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夫人今天来看你，连我们这班手足都想到了，想必通情达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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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还是沉默，半晌忽然开口：“消息当真？不会是哪里的骗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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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哥就是找的那村里的姑娘，一次就有了。听说他们村里有口井被送子观音点化过，那儿又穷，就有了这肚皮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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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是在讲借腹生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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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风大了起来，她紧了紧身上，伫立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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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老徐还犹豫，身旁的同僚又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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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可为难的。反正是借种，生下来若是个大胖小子，交给嫂夫人抚养，就算她一辈子自己无后，也算有了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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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站不住了，也不记得是怎么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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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徐进门的时候，只看到她怔怔地坐在床边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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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面包冯旅长收到了，很喜欢。手下那班兄弟也说谢谢你送的柿饼。毓华，你做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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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看他，见他眼神有些躲闪，她只怕自己的笑容也很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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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带饭了？你自己吃了没？没吃就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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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把桌上文件堆到一边，打开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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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游魂一样地替他布菜，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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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并未察觉，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她最近可好，又解释近来军中事务繁重，很快就要去趟西北了。末了又随口一问，上次跟你说的没忘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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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她不要再碰那些在他看来非常危险的报刊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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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低头不作声，老徐又道，知她爱看书，那就看看《绣像小说》、《礼拜六》之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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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说讲讲人间情爱，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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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他所列举的杂志并非只刊登鸳鸯蝴蝶之流，里面也有不少进步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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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懒得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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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看着低眉垂首的她，忽然觉出几分可爱，想起从前她还是个书房丫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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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勾动了一丝火，伸手指挑了挑她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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