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兔死狐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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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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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江年却警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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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露出过什么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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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否认之时，又猛然想到临王世子与陈莺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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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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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年迅速收敛情绪，目光瞥了眼没了呼吸的陈莺莺，似笑非笑：“本世子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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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是没死，留着等本世子玩腻了再杀也好。好歹也是花魁，就这样死了，未免太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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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鸢盯着林江年，逐渐收起眼眸中的狐疑神色，同时闪过一丝厌恶，低垂眼眸：“风尘女子怎配得上殿下，殿下日后还是少碰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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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教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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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鸢目光淡然：“奴婢只是提醒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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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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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年冷哼一声，又瞥了眼没了气息的陈莺莺，眼眸中闪过一丝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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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线索岂不是断了？刺杀本世子的凶手也揪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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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鸢似乎早预料到了这一点，淡淡道：“她不过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死了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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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陈莺莺不自尽，也活不了多久。刺杀世子殿下，已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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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从她踏入临王府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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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背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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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鸢目光淡然清冷，有一抹冷意闪过：“奴婢已经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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