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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连个伺候的都不见人；阿婆一如既往地来问候谭五月的三餐起居，面色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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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走出谭五月房门时，脚步一顿，回头问：“那女人有没有跟你说她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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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浮现出前一晚柳湘湘的模样，仿佛蝴蝶从梦里翩然而过，余香袅袅，如真似幻。谭五月稍稍错愕，对上阿婆探寻的目光，旋即如芒在背：“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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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湘心里的算盘，谁又看得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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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哼”了一声，边走边低声自语：“狐狸精一只，能安什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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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五月打开了窗，站在窗边凝视着。月华清浅如溪，谭五月的思绪被柳湘湘这个名字盘剥，结网一般越缠越紧，越想越乱，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全身冰冷，夜风吹得心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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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去关窗，却又忽然停住了动作。任窗户大敞，转身躺倒床上，拉过棉被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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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夜色突然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打破，谭五月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窗边一瞧，是成群结队的家丁，全从外面回来了，在冷风里搓着手快步匆匆，嘴里念着两句抱怨，脸上却满是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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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湘是隔天中午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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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她从谭府的大门走进来，身姿窈窕，春风满面。她走过的地方，仿佛春天又活了过来似的，她的腰肢是最婀娜的杨柳，她的面容是最艳丽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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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起带回来的，还有很快就遍传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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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昨晚住到了赵老爷府上去，早上又去陪钱公子喝了茶听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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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谭府谭老爷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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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听说本来就不清白，这谭老爷要是娶了她，不知道要戴多少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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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湘似是浑然不知，走到桌边，笑吟吟地捧起酒给自己斟了半杯，举杯对着谭仲祺道：“我打外头吃了归来的，就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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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仲祺纹丝未动，阴沉着面色，狠狠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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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湘笑意不减，眼波一转，身子转向谭五月，酒杯在五月面前的碗上轻轻一碰，随后仰面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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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五月的视线，从柳湘湘踏进门的那一刻，便一直落在柳湘湘身上。柳湘湘这猝不及防的一转头，谭五月的眼神也跟着瓷碗轻轻颤了一下，浑身猛然一僵，慌乱地把双手放在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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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湘扑哧笑了一声，眼里漾开涟涟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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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扫了一眼边上的阿婆，温和地道一声“失陪”，就腰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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