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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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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换冯英不吭声，她抿着嘴，英气的脸上很是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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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湘恼了，和冯英争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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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始终不见停，车轮滚过的路面扬起一阵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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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英听到身后的动静，转回头一看，又立刻转回去，全心全力地赶路。她可不信柳湘湘会跳下去：“这么晚了外头已经没车了。这儿离谭府，你得走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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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音刚落，身后的一声异样的响动，她转头往回看，柳湘湘已经跃下了马车，扶着膝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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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还在往前奔，冯英高喊了一声，柳湘湘却决然地转身，片刻也不拖延地朝谭府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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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影在冯英的视线里越来越小，最后被夜雾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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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月光映照着石板街道，空寂的道路在夜色里渺渺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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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渐渐沉重，柳湘湘一步一步走着，冰凉的风让她的头脑格外清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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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脸，天边一轮明月静静悬着，流水般的月光洒落树梢屋檐，将路面缀得斑驳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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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湘认真注视着，眸子里也倒映了一湾皎洁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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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笑起来，这月色原来这样美，竟直到这一刻才忽然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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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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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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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好觉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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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正蒙蒙亮，黑瓦白墙都被白皑皑的雾色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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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五月缓缓睁开双眼，看见柳湘湘正睡在她身边，柔嫩白皙如孩童的一张脸，比白日少了些媚态，多了些甜谧。她只是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便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指尖触到柳湘湘浅浅的呼吸，忽的心下一惊，赶忙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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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湘，即便是睡着也会勾人的。谭五月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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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被儿盖了两个人，被面上鸳鸯戏水，并蒂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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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五月轻手轻脚坐起身来，衣摆忽然被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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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湘半睁着迷蒙的眼，露出小女儿撒娇似的情态，嗓音带着一丝哑：“再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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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五月是和衣而睡，柳湘湘身上却只留一件中衣，宽大的领口微斜，微微露出圆润的肩头，琼脂白玉一般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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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五月不自然地撇开脸，心里头怦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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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却强装镇定如常，摇摇头：“不了。昨夜没等到爹爹，阿婆定会要早起接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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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湘闭上了眼，仿佛又睡了过去。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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