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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语嫣然，让谭五月恍惚想起书上说的“窈窕淑女”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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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小五月？”穆桂英探过脑袋，仔细打量站在柳湘湘身后的谭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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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这是冯英，叫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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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湘是个有天大本事的女人，谭五月这回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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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了妆的冯英五官变得有些平淡，不如台上那般英姿勃发，眼神却仍是灵动，视线在两人身上打转，嘴角抿着的笑有两分台上的风流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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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英十岁开始就随着戏班子四处演出，转圜了许许多多地方，所见所听的新奇人事装了满满一肚子。大抵唱戏的都有几分讲故事的功底，冯英跟谭五月描述得绘声绘色，柳湘湘在一边看着，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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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们班长那一趟。你把我的人看好喽。”柳湘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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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湘一走，谭五月就全没了听故事的心思，不住回头，总归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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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丢不了。”冯英笑道，“她说，要帮我们的戏班子写封推荐信，荐我们去上海城有名的戏院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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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姐姐是个有本事的人。”谭五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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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英挑了挑眉，这个动作让谭五月一瞬间觉得她又像了那穆桂英。她远远看了一眼柳湘湘离开的方向：“看起来风生水起的人，暗里总归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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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五月想起柳湘湘青丝半绾懒懒倚在床榻上的模样，还有她那一桌子的胭脂水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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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也会有苦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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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湘回来的时候，谭五月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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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的，她欺负你了？怎么眼神怪怪的，还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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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五月摇摇头，轻声说：“该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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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柳湘湘抚上谭五月紧皱的眉毛，勾起唇角一笑，“我刚才和领班的点了一出我最喜欢的，听完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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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柳湘湘青眼相看的不是别的，正是赵盼儿和宋引章的一折《救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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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女子宋引章执意要嫁与花台子弟周舍，结义姐姐赵盼儿见久劝无用，踮脚退了两步，捻起袖子，眉眼悲戚，愤泣唱道：“久以后你受苦呵，休来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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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引章却也下了决心，争锋不让：“我便有那该死的罪，我也不来央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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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伶大抵都是有些功力的，那一字三颤的尾音如泣如诉，余音绕梁，五月便被带进了戏文的情节里，瞧那宋引章油盐不进，不自觉急得直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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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虽是柳湘湘点的，她却好似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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