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赧，难怪她笑得狎昵，原来是心存戏弄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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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塞进了枕头底下，谭五月在屋门的地方仔仔细细环视屋子，确认不会露了马脚，吊着的心才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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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柳湘湘这么一打扰，谭五月一上午都心神不宁的，看着书便走了神，阿婆什么时候进来也不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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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要你做的女红，做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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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双小脚，阿婆的声音在耳边轰然响起，谭五月吓了一跳，慌忙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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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五月朝床头瞥了一眼，又错开眼看见阿婆那双被缎面布鞋包着的小脚，不觉有些心虚，去架子上拿了做了一半的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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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绸料子枣红的面，燕雀在其上翻飞，都是按阿婆的意思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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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点了点头，交还给五月：“继续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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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爹要出门行商，明天一早就走，路途遥远，恐怕又要月余才能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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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五月没想到爹爹这么快就要走，脱口便问：“那柳湘湘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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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的表情立时古怪起来：“随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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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仲祺跟阿婆说了在家乡安家置业的打算，阿婆便知柳湘湘这个女人赶不得，不只赶不得，还得巴着她留着她，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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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幅图，你给你爹爹绣一个钱袋来，明早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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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来不及。”谭五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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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绣方帕子。你爹爹难得回来，你这做女儿的，怎么一点都不知贴爹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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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五月看着窗外明媚的光，叹了口气，坐在桌前拿起了针线。看来今天一整天，又得系在这方巴掌大的料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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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五月熬了一宿，紧赶慢赶，总算在日出前做完了。看着手上的刺绣，有几针因为困顿而错了针脚，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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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哈欠，眼角酸涩得逼出两滴泪来，人也头重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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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五月洗漱完了，恍恍惚惚过去大堂，阿婆和一干下人们正恭敬候着，马车在外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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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五月揉了揉眼，脑袋混沌，问：“柳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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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仲祺脸色不算好看：“她身子不舒服，还歇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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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听得阿婆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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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五月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傻站着不知所措，任凭阿婆怎么给她使眼色，也浑浑噩噩的反应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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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从谭五月手里拿过了刚绣好的钱袋，塞进了谭仲祺怀里：“你总归要晓得，谁才对你好，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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