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的话,他对我来说也算个长期客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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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我只忙他和廖修两个客户,其实还真有些在工作时间睡着的余地。其实我们公司向来对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业绩好,天天不在公司其实都没事——只是我很少去碰这个黄线,我反省了一下,觉得自己真的在各种各样美好的展望中变得懈怠了。我常常鼓励自己一鼓作气,实际上却没有一鼓作气的韧劲;我常常告诉自己要沉下心,实际上大多只在表面做到,这方面我是个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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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一直是个烂人而已。我们每个人都有太多缺点了,而我有时候在心里欣赏自己的完美,反过来想想这本身就是一种不足。我这种人,活到三十岁丢掉了家庭、蜗居在城市而尚无归属、几乎没有超过工作和互作消遣的朋友、事业上勉强打了个地基……我用很多时间来自满,又用很多时间来自暴自弃,这就是我吧,我遇到安萧,她把我的一切都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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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尚未发现她的缺点,她是个真正接近完美的人,在我们的关系里甚至是百分百的给予者。我有时候怀疑这会不会是我们之间“不真实感”的来源,安萧总是在我前进时后退,总是在我驻足时给我拥抱,我们的爱情,或许是像华尔兹一样的易碎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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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这时我还这么想,至少这时候我还没被戳穿——我们两人所谓公私分明,我能大言不惭地讲出这四个字来,其实是因为我从心底觉得安萧一定会让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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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她也遵守了,安萧下棋的时候,我也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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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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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云密布,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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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和姜大爷约好见面的日子,早晨八点五十,我带上丁玲,去一楼大厅准备把老人家接上来。我们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又把信息过了一遍,这种“彩排”中的配合让我充满了信心。姜大爷从前是做老师的,他和我们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和小孩子说话一样。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慈祥的老人家总还是让人觉得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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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样等了很久,没想到已经九点十五了还不见他的人影。我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错过了他,然后他在这栋大楼里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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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玲也是紧皱眉头,她问我:“要不我上楼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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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打开手机准备打电话了,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我们公司在哪儿,上去的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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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很快接通了,我还没说话,姜大爷的笑声就传过来:“小刘啊,我们谈得很好——哈哈哈,你们这些小伙子都个顶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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