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上前——实际上连敢正大光明看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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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我嗬他一声,赶紧往那边走,“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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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冯见拙却完全没听到我说话一样,他抡起胳膊就要挥下来:“你个死人真敢打我,你给我——”孟晓阳很迅速地躲开了,他一拳砸在办公桌之间的玻璃上。这一下办公室所有人都乱了,有人嚷嚷着拉架,小黄一步上来把我拦住了:“他疯了刘姐,别打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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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一个大男人不先阻止施暴者,反而先在我这献殷勤。我甩开他接着往前走,一边大声制止着冯见拙,几个离得近的姑娘都躲开了,我让那几个男人帮忙他们也只是象征性的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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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见拙打空了几下,又要抡起手臂来的时候,这场闹剧终于被一声玻璃摔碎的声音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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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了!求你别打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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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趁这个空当和赵翼一起拉住了冯见拙,我听出说这话的人是谁,带着巨大的惊讶回头了。果然,王弦坚定地站在人群中,地上是她刚刚摔碎的玻璃杯。她的眼眶红红的,身体也颤抖不止,不知道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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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晓阳在我旁边和我一起看着她,她满脸的呆滞。王弦朝我们走过来,绕过我,牵起孟晓阳的手腕来:“你流血了。”她只说了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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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呢?”这时候安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看到冯见拙攥起拳头来,我心里警铃大作,又箍得紧了一些,我怕他一拳挥到安萧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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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萧走过来,她的眼神从我们这些人脸上过了一遍,又看看地上的各种玻璃碎片、看看孟晓阳手臂上的伤口,她大概已经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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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他。”她眼睛里有压不住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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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她微不可觉地摇摇头,赵翼开口道:“课长,他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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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他,”安萧直视着冯见拙,“我看他敢不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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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冯见拙浑身卸了力,这才敢慢慢把他松开。安萧看着他说:“你现在跟我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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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见拙甩开我和赵翼,指着孟晓阳的脸说:“她先动的手,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是我先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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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晓阳当即就要反驳,安萧先她一步道:“没人说你挑的事,你有什么话跟我上楼说,我不会冤你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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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萧最终还是把他带走了,离开之前她留给我了一句:“还请刘课长帮忙收拾收拾这摊子,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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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声道:“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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