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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先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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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人，不要再讨论了，各忙各的，这件事自有人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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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办公室的人又恢复了各自的秩序——至少表面上是，我低声对身旁的孟王两人说：“你们俩跟我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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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走出去了，这才看到尹春梅和八课课长万江正站在门口看热闹。好吧好吧，这种破事从来都包不住。我没理他们，带着两个姑娘径直离开了。去小会议室的一路上我们一言不发，只有时不时的王弦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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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我先找了个椅子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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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孟晓阳的手臂，血液已经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凝固了：“你伤口怎么样？没残留的玻璃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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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她倒是没什么所谓，转着手臂给我看，“不是玻璃，我躲他的时候被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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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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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姐，我不是说气话，我和那人可能真没法在同一个办公室工作了。这回他不走我就走，一直这样下去太麻烦也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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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少见这么认真淡定地和我交谈，她说的有道理，我应允道：“冯总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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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向她道歉，但发现自己没有立场。冯见拙不是我的人，我该从什么角度向孟晓阳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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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弦已经没在哭了，只是她的双眼有些空洞。我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不用怕，王弦，这件事你做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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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她摇摇头打断我，“课长，你不用在冯总那里替我挽回了，我会按规定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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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又有点哽咽：“对不起课长，让你失望了，我也、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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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晓阳听了她这番话不禁蹙起眉来，她抢先道：“你竟然是怕这个，你别怕，这儿不要你你去我爸公司，不想干我养你是了，别哭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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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缓缓飘过一行问号，养她？为什么话题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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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王弦今天就是没做错，冯总虽然有时候不是什么好人，但是非对错她还是拎得清的。王弦一没打人二没骂人，还及时叫停了这场闹剧，真说起来似乎还要被表扬一番。不过她大概不是为了办公室站出来的，她应该单纯是为了孟晓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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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已经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飞速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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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王弦握着孟晓阳的手腕，“你快去包扎吧，会留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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