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杀戮游戏

第二次见到死人。上一次，还是在好几年以前，回天桥底下的路上，看见那个经常爱讲故事的老大爷猝死在街边。那时的他，还对死亡没什么概念，他只是觉得老大爷生病了，得了一种没有呼吸、不会心跳的病，于是干瘦干瘦的他，索性背着他跑过了七八条街，送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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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这种情况我们无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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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无力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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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就是老头儿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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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死”，就是跟草枯萎、凋谢一样对？就是跟小狗小猫窝在原地，再也不动了的样子对？那是他第一次面对人类的死亡。尽管死者只是给他讲过几次故事一陌生老大爷，他也为此心情难过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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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鲜血淋漓、流淌遍地，几具身首异处的尸体，甚至还有一堆堆稀烂得难以分辨的血与肉。以及那股挥之不去的、腐烂的腥臭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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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白活并没有如往常那般感到恐惧与害怕。他只是神情木然地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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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和灵感，面对着迎面走来的零，他以活了一十九年来最为冷漠的口吻，对他说了一句：“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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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零，就连莱茵都被他言语的冰冷所威慑。而且，还是在莱茵知晓他真实身份的情况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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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意识地避开了白活的目光，重新聚焦到黑涩会头目的身上。“既然白王来了，我肯定是不敢班门弄斧的。不过，我还是想留在这里，亲眼领略一下久违的白王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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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的额头、手心突然冒起汗珠。“糟糕，白活这家伙，根本什么都不会啊……”她在心里默想，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不过，纵然细节再小，也逃不过零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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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你怎么出汗了？”零故作绅士的问询，那语气，一听就是个衣冠楚楚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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