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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钟毓叹气：“刚才听到他说结婚了，我以为他是想开了，把那姑娘追回来了。没想到，居然不是。”

蒋哲闷闷嗯了声。

——“他心底一直有个姑娘，喜欢很多年那种，但也没结果。”

初恋这两个字太沉，沉的程厘心臟都差点儿要窒息。

反而有种，靴子终于落地的感觉。

程厘几近麻木的想着。

“这事儿咱们两烂肚子里， 谁也不提了，免得破坏人家夫妻的感情，”洛钟毓似乎还不放心蒋哲， 又叮嘱了一遍。

“烟也抽完了， 回去呗，”洛钟毓看着手里的烟头。

只是她没有回包厢， 而是折返，又重新前往洗手间。

她原本想用水洗脸， 让自己冷静一下， 可是一想到她今晚化了妆， 便只能将手伸在水龙头下面，反覆衝洗。

她以为这样， 会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心头的钝痛反而越发清晰。

她自己不也是， 还有前男友呢。

容祈也知道许冀衡的存在啊。

程厘心底反覆默念着这些话，强迫自己去接受这个既定事实的存在，接受容祈曾经心中有一个爱而不得的存在。

是不是。

重要的是现在，重要的是现在他们心意相通，在乎彼此。

一想到这里，程厘就觉得自己心臟像是被一隻无形的大手狠狠捏住，难受的几乎快要喘不过气，那种苦涩中夹杂着无奈的情绪，将她彻底淹没。

程厘自暴自弃的想着，对啊，她自己的初恋也不是容祈，凭什么要求人家容祈就不能没有初恋。

于是她的脑子里就像有一个打地鼠的游戏，这边念头刚窜起，被她拚命按了下去，那边另外一个念头又升腾起来。

反覆拉扯，折磨着她。

做不到那么理智，那么大度。

特别是心底那股酸涩的劲儿，足够强烈，可也太过陌生，她从来没体会过这种情绪，乍然浮现在心头，程厘后知后觉的想着，这就是嫉妒吗？

或许这个女孩的一举一动，都曾经被容祈记挂在心里。

虽然暗恋这种事，看起来跟他格格不入。

他曾经喜欢一个人入骨，只可惜这份喜欢并没有结果。

程厘有些鸵鸟心态的想着，幸好他的喜欢没有结果，要不然还真没有她什么事儿了。

程厘被自己念头逗笑了，可是笑着笑着，眼角不知不觉湿润了。

终于，她返回了包厢。

程厘偏头，看着他眼底的关心。

程厘猛地闭了下眼睛。

容祈看见她刚才猛地闭了眼睛，以为她是有些晕眩，当即如临大敌：“那我们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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