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作坊6-8

，来谁都一样，包括那些跟他儿子讨饭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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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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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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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儿俩碰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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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年又斟满，这次是十三作坊。尝出什么了？林大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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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木水摇头。林大年又斟满，这样反复了几次，易木水忽然明白了什么，吃惊地说，不可能，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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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年笑了，啥叫可能，啥叫不可能，年轻人，你能让我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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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木水最终也没告诉，他就是易风寒的儿子。他陪老人坐了一个下午，喝完了两瓶酒。暮色落下的时候，老人说，回去吧，他不会来我这儿，等也是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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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木水很想说他不是在等，他只是想坐坐，想闻闻他身上的酒味，可他啥也没说。一个人走在暮色里，易木水感到悲凉得很，路过一家小卖部，易木水一眼望见了一瓶十二作坊，他问多少钱，店主见有人问起十二作坊，一下来了兴致，说这酒卖疯时好几十块一瓶，后来居然五块钱都没人要，现在涨价了，十块。易木水问为啥，店主说有人收购呀，可惜没货了，就这一瓶，留个念想，多少钱也不卖。易木水又指着一瓶极品十三作坊问，店主说，这个贵，零卖一百二，你要可以优惠点，一百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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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木水无言地走出来，店主奇怪地盯住他，半天都搞不清这个神经质的男人打听价格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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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墙依旧，可惜那片艾草不见了，再怎么寻觅，也无法从高楼大厦里看见荒草的影子。易木水怔怔地望了望，忽然听见一个声音——长大了做屠夫，天天吃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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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作坊就在眼前，空荡荡的厂门，几片枯叶在风中飘零，酒香不再，往事不再。易木水突然感到腿沉得迈不动，看来他只能就此止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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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地降下来，大地出奇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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