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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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沿着抄手游廊到了穿堂,绕过了穿堂正中的紫檩雕牙三阳开泰的插屏,迎面是五间歇山顶的敞厅,敞厅的横楣上挂着“朝熙堂”三个斗大的鎏金黑漆匾额。匾额下面是架八扇的紫檩边嵌鸡翅木象牙山水屏风,左右偏厅由靠着粉墙放着一溜太师椅,显得宽敞而疏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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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敞厅,外面是个大院子,左右各种了一株合抱粗的参天大树,正面是座双檐滴水垂花门。出了垂花门,他们一个朝东,一个朝西,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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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清上课的地方叫做“静顺斋”。是幢三间的正屋,遍植翠竹,原是沈箴在内院的书房。闵先生来坐馆后,沈箴让人开了一个角门,又亲自提了一个“贞静柔顺”的匾额,把它赏给了沈穆清做读书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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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顺斋中堂挂着张孔夫子的画像,右联写着“近知近仁近勇”,左联写着“希贤希圣希天”。画像下一张鼓牙西番花纹的黑漆四方桌,放着笔墨纸砚和两垒书。方桌左右各放一张黑漆云石心太师椅,椅下放着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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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闵先生讲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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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次间是靠墙摆着书架,满满都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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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次间和堂屋中间放着张四扇的寒梅凌放的堆纱画屏风,屏风后面一张黑漆书案,案上放着文房四宝,案后一张太师椅,放着大红色妆花缎坐垫。那里是沈穆清听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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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到的时候,闵先生还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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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清在锦绣的服侍下脱了披风,坐到了堆纱画屏风后面书案前的太师椅上,落梅望了望东次间临窗大炕条几上的自鸣钟:“姑娘,巳时还差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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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时间还早,沈穆清拿起了书案上的《论语》,开始复习这几天所讲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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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位闵先生还真是个非常有个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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