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家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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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香看见沈穆清和月娘一道，吓了一道，一边屈膝给沈穆清行礼，一边叫身边的小丫鬟去通禀，说“姑娘下了学，也来给太太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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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李氏穿了莲青色百蝶穿花刻丝窄袖褙子独坐在堂屋的黑漆镙钿罗汉床上，陈姨娘正坐正罗汉床边的黑漆锦面杌子上给李氏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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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她们进来，陈姨娘忙站了起来，屈膝给沈穆清行礼，那沈月溶已拿着手帕儿擦着眼角：“大伯母了……我是您侄女沈月溶啊！”说着，就拜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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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溶身后的妇人忙跟着跪了下去：“黄氏给太太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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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忙道：“快起来，快起来！”说着，也拿出手帕擦着眼角，“我是今个才听说……已经一个多月了，竟然连个报信的人也没有……你要是不来，我还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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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溶一听，大哭起来：“……大伯母，求您给侄女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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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立着的人也都掩着面，只有沈穆清，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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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在一旁说着“节哀顺变”、“别哭坏了身子”之类的话劝解着李氏，汪妈妈和李妈妈则上前把沈月溶搀了起来。大家慢慢止了哭，李氏就指着沈穆清对沈月溶道：“这是你妹妹，比你小四岁，小名叫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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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溶红着眼睛重新和沈穆清见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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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就哽咽道：“解红，你陪了姑娘去西次间坐坐。我还有话要问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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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应了，扶着沈穆清进了西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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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次间临窗的楠木床上早已摆了沈穆清最爱吃的零嘴，落梅服侍沈穆清脱鞋上了炕，陈姨娘接过橙香端来的茶，亲自给沈穆清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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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清拿眼瞅了瞅堂屋，低声道：“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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