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天长地久有时尽

赋在家的诸侯王，享受着封邑，钱多的最好用处就是蓄养门客。古有吕不韦门客三千，今时今日五王所居北宫处所，门下之客加起来何止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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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里面又以沛王刘辅最得人心，他矜持严厉，遵守法度，礼贤下士，散尽家财招揽人才为门下客。他还喜好经书，常与门客一起讲解京氏易经、孝经、论语以及图谶。昔日吕不韦与门客为博声誉做书吕氏春秋传于天下，刘辅也作一书曰五经论，时人将此书通称为沛王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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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五王居所，向有眼线安插其中，刘辅所作所为我无所不知，沛王通论一出便在权贵之间争相传递称颂，人人赞誉刘辅为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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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古论一窍不通，那卷已成籍的沛王通论由底下人完本抄录后进献至我的案头，我一个字都没翻阅过。在我而言，沛王通论里头到底写了什么内容并不重要，就好比吕氏春秋对于吕不韦而言，真正的目的绝非为了只是为了要传世后人他的思想与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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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要的只是世人对他“一字千金”信诺的赞许，而刘辅要的也只是一个贤王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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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想就这么算了，得过且过，眼不见为净，偏有人不愿清静！”历朝历代都不会少了这类皇子夺嫡的戏码，郭圣通若是肯安守本分，我也不愿欺人太甚，自然予她颐养天年，得享天伦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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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得人心始终是不足的”我深深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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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岁末，宫里照例迎来了腊日逐傩大戏，整个南宫热闹非凡，皇帝、皇后与膝下的十位皇子、五位公主，以及皇孙们齐聚一堂，共享天伦之乐。也正是这天夜里，少府奉皇后诏令，将沛太后郭氏从沛王府邸另迁入北宫一处偏远角落的殿阁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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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刘秀下诏命鲁王刘兴、刘章的长子齐王刘石往自己的封地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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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年开春的正月，刘秀又将刘兴改封为北海王，把鲁国的封地并入东海王刘？的采邑，对刘？格外恩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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