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天长地久有时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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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起身将她叫了进来：“马家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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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南一愣，下意识的垂下眼睑，缄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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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气：“我不是想要追究些什么，我知道权衡轻重，只是这心里始终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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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南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迟疑了许久才说：“马援的小儿子马客卿医治无效，昨夜已经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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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猛地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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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南担忧的看了我一眼：“马援之妻蔺氏悲痛，哭了一整晚，听说人有些不太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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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愈发纠结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听纱南叙述的时候，我脑海里竟浮现出刘衡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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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陛下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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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了摇头：“京城之中已无人关注马家，平日与马援交好的人也不再上门，家中门客散尽，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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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话她没说下去，我却完全能明白她要说什么。树倒猢狲散，这等世态炎凉古今无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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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句话哽在喉咙里，我怔怔的看着纱南。马援的死不能打动我硬起的心肠，然而马客卿的夭折却像是在我心上深深扒开了一道旧伤痕“我想去马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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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南一副不敢苟同的眼神，她嘴里不敢说什么，心里只怕认为我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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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尚趁热，我心里想什么便做什么，于是起身换衣服：“只说去太子宫，从上东门出宫，然后转道去马家。不必铺开随从仪仗，免得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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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援的府邸并不在城中，位置有些偏，我在宫外换乘了一辆装饰朴素的马车，轻装简骑的去了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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