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何当共剪西窗烛

不如雒阳城的一些富户民宅。说它是冷宫尤不为过，但是北宫不属于掖庭，郭圣通搬入北宫，名义上已经与皇室完全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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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民间习俗，被休弃的下堂妇或丧夫的寡妇可随长子赡养，所以按常理，郭圣通离宫后最恰当的去处是随长子刘？同住。但这个显然不可能，废后郭圣通绝对不能与身为皇太子的刘？凑到一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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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刘秀将刘辅提升为中山王，郭圣通作为中山王的母亲则被封为中山王太后。这个尊号的赐予几乎就是一种变相的讽刺，前一天还是汉室母仪天下的皇后，在今天却成了个无关的陌生人，被尊称为王太后――从此以后，她的身份，也仅代表是中山王刘辅的母亲，与刘秀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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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后半生，活动范围将仅限于北宫一处充当中山王府的宫阙内，行动处处受人监视，不得随意离府。因刘辅未曾成年，所以虽然封王，却仍留在南宫掖庭，连同郭圣通的其他五个子女一起，归我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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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刘辅封王后，刘秀将其余九位皇子，也都理所当然的从公爵晋升为王爵――这个结果，算是刘秀在前几年废除王爵制的洗牌后，重新审时度势发牌。相信随着我这个阴皇后上位，日后朝廷内部的集团势力也将会出现一场天翻地覆的大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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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南对于这样的结果显然不大满意，但她性格内敛，从不曾多嘴抱怨句什么，只是一整天都紧绷着脸，目光寒意凛冽，让那些小宫女见了她，一个个如临大敌。一直挨到日落，太官准备晚膳，她才因事问了我一句：“椒房殿那边已经清理完毕，留在长秋宫的宫婢和内侍，娘娘打算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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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清不楚的直接送出宫，遣散回家。没问题的，还留在长秋宫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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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掖庭令刚才来问，娘娘准备何时搬去长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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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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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南一愣，我抬头，淡然道：“我没打算搬，这里住了十几年，惯了，长秋宫先空着吧。其实住哪都一样，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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