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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的一声尖叫将我彻底从梦魇中拔离,我浑身一震,终于睁开了眼,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乏力。下腹一阵突如其来的抽痛,在下一秒钟强烈的刺激了我的脑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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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人――贵人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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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起身子,我低头看着自己的下身,裙裾染了红,我呼呼喘气,满头大汗:“吼吼什么!”眼看许多人像群没头苍蝇似的在房里乱窜,我一边忍着腹痛,一边拦下琥珀“别急,去把管接生的人找来,不是之前她们就嘱咐过了吗?别急,别慌,生孩子没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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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分娩教育真是白学了,她们一个个跟着我听那么多有生育经验的妇人教了那么多,怎么事到临头,却全都没了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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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也紧张,手心里正攥着一大把冷汗。但慌乱并不能解决问题,该痛的还得痛,想把孩子生下来,成为母亲,必然逃不了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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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妇们进来了出去,出去了又进来,热水一盆盆的端进来,变冷了又再端出去。躺在铺着稻草与麦秸的席上,愈发叫人感觉闷热,背上火辣辣的,肚子紧一阵慢一阵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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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折腾,从下午开始阵痛,一直磨到了晚上,十几个小时过去了,眼瞅着天快亮了,疼痛加剧,负责接生的那个女人却只会不停的在我耳边嚷嚷:“用力――用力――再加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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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锣似的嗓音摧残着我的耳膜,我已经筋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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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困,阵痛不发作的间隙,我闭着眼,疲惫不堪。太累了,累得浑身的每一根骨头像是被锯裂了一般,哪怕只有一秒钟的时间让我喘口气也是无比美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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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人不要睡啊”“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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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啊”别吵了,让我睡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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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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