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无双翼舞空华

用过晚膳，与我楚汉分明的刘秀却突然不请自来，踏入偏殿暖阁。他来的时候，琥珀正忙着替我磨墨，我埋首绞尽脑汁，正在挖空心思在脑海里抠字眼。只听身边突然“啪”的声，琥珀失手把墨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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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地上垫的蒲席被墨迹沾染上一块，琥珀生怕刘秀责备，竟吓得双肩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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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原是朕不好，惊扰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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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战战兢兢的爬起，审时度势，竟是乖觉的悄然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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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的反应瞧在眼里，心如明镜。仰起头，凝望着刘秀，大约停顿了三四秒后，我搁下手中笔管，缓缓敛衽跪伏：“贱妾拜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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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完头起身，却见刘秀眼神悲悯的凝望着我，人呆呆的，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丝苦笑凝于唇角，他转移话题，转而笑道：“正好，借你的笔给写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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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蹙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便直言拒绝，只得轻声问道：“陛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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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刚想让席，他却立即摁住我的肩膀：“我念你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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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嗤然冷笑：“贱妾胸无点墨，字迹向来无法入陛下的眼，陛下难道忘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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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半晌头顶传来一声低低的吸气声，刘秀将前胸贴近我的背，左手取来一块干净的缣帛，右手执着我的手，手把手的支使我握笔。笔管轻执，我手指微微发颤，刘秀的掌心滚烫如火，灼痛我的手背。我欲缩手，却被他带着在帛上有力的落下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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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恐将惧，惟予与汝。将安将乐，汝转弃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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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一划，他写得极慢，等到写完，我只觉得背脊僵硬，脑袋发热，与他胸口贴合之处似如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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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恐将惧，惟予与汝。将安将乐，汝转弃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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