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我敢说他即使不清楚个中细节,也能掌握个大致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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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二人之间,隔断了一年半的光阴,已无法再用以前那种温馨依赖的情感将其中的艰苦一一相互倾诉。关于他的事,他在河北如何艰苦奋战,如何博得今日冕服加身,如何娶妻生子,如何结交四方这些他都没有跟我细细描述,就如同我闭口不谈是如何在长安卷起那场残酷的血雨腥风,最终搅得三辅天翻地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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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他之间,缺少了以前那种生死相依的依赖感,有个微妙的隔阂横在了我俩中间。我不提,他不说,却始终很真切的摆在那儿,绝不可能凭空莫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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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的冷淡,是从第一天回到雒阳,进入南宫起便开始的,或许许多人,包括刘黄、刘伯姬,乃至那些对我抱着极大期望的满朝文武大臣,全都无法理解我为何会如此顽固不化。在他们看来,哪怕不是作为一国之君,仅仅作为一位大丈夫而言,刘秀对我的小心谨慎,无微不至的细致呵护,近乎放下身段般的讨好迁就,已经显得过分阴柔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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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渐渐的皆由满怀希望发展到心生忧虑,十分担心这位满怀柔情的天子,会像两年前娶我时一样,身陷温柔乡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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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会真正了解,当年他娶我之时,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忍辱负重,贪恋温柔、沉湎女色的刘秀,并非是他本性,而我,不过是他绝望中的一处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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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圣通并未入住长秋宫,她的封号与我一样,皆为贵人。刘秀像是极力在我俩之间做到两碗水端平,不偏不倚。贵人的品阶也并不如我起初想象的那般低微,刘秀号称汉天子,在百姓看来,虽有继承前汉,延续汉室之名,实则全然已不同。政体官职上的些微不同暂且不说,但看这后宫体制,已被他全然推翻,改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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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帝王后妃,多不胜数,前有汉宫三千为例,西汉的皇帝无不把自己的后宫一扩再扩,恨不能揽尽天下美女,以显天威。这一点,即便是当初布衣称帝的刘玄也不能避免,不管他出身如何,只要一爬上那个天下至尊的位置,便会不受控制的,或自愿、或被动的接纳许多许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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