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睁开眼,朦胧的门扉洞开,有一群人恰好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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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苍老的声音仍在身畔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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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闷哼一声,只觉得浑身酸痛,趴睡太久,胸口憋闷,呼吸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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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死么?”声音嘶哑得不像是自己的,我冷然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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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夫在,岂能让你说死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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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自负的口吻,我愣了下,扭头,讶然:“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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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我眨眨眼,我咽下底下的话,谨慎的左右瞟了两眼,殿内四角正守着五六名宫女:“夫人背上的烫伤已无大碍,只是双腿曾受寒气,还需多多调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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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知肚明的点点头,随侍的两名宫女将我从枕上扶起,我努力起身端坐,气息微乱:“你们去瞧瞧三殿下,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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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殿内的宫女与小黄门都打发出去,程驭渐渐收敛笑容,面带叱责的问:“好端端的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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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酸,乍见故人的欣喜并没有使我维持太久的好心情:“程老先生如何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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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人之托。”他故作冷淡的回答“我混入赵萌府上,做了入幕之宾,另外”他压低声“尉迟峻也已到了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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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颤:“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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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在他手上搞丢的,你以为你的兄弟能轻饶了他?”程驭轻笑“他在河北急得差点把地皮都给翻过来,甚至还偷偷寻到邯郸温明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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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升起一丝期望,颤巍巍的问道:“那萧王萧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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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驭眼神一黯:“望夫人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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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像是被人用巨锤用力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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