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异算是刘秀部下,这几个人都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臧宫、马武却是绿林军的人,而岑彭原先是棘阳县令,棘阳被克后他投奔了甄阜,甄阜死后他逃到了宛城,汉军打宛城时就是他死守城门。后来城破,本来所有人都说要杀了他,幸得刘縯出面保全,于是他做了刘縯的属下。如今刘縯不在了,他又做了朱鲔的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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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对岑彭此人殊无半分好感,不管他以前都干了些什么,有多大的本事,至少他现在是朱鲔的部下。阴识结交刘秀的属下本无可厚非,可是为何又要去巴结绿林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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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渐渐添堵,像有块大石头压在胸口。有些事情真不值得拼命推敲,越是往深里挖掘,我越会怀疑自己的智商,到底是我钻牛角尖多虑了,还是事情本不像我看到的那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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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名义上我已经嫁了人,可是娘家却是没少回,阴家仍保留着我的房间,里头的布置照原样儿丝毫未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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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妇人出嫁后便不可再多回娘家,除非夫家休妻或是双方离异。可是一来两家同住宛城,二来刘秀对我的行为基本无约束,所以就算有人对此略有微词,也不能多插嘴质问我们夫妻间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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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阴家看了一上午的竹简,中午用过午膳后我睡了半个多时辰,醒来的时候恰好堂上散席,我躲在暗处,看着阴识将客人一一送走后,才闷闷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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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要回去了吗?”阴禄正要关门,回头看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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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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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需要备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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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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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现在宛城是什么形势?所有牛马、辎重、车辆,能用于打仗的东西全都抽调到了战场上,虽然我知道阴家肯定还藏有私产,牛马牲口什么的必然不缺,但那都是充作食物所留,若是被我大摇大摆的套上车走大街上去招摇,岂不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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