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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时我尽量控制自己情绪,把语调放得极稳,可心里却对这样落井下石般的泄愤行径大大瞧不起。刘玄命人将王莽首级悬挂在人多的市集之中,无非就是向世人炫耀他的胜利,同时竖立他的天子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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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并没有马上回答我,他一边解下颌下的缨子,一边转过身来面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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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异样的目光盯得一愣――虽说外表看似并无多大差异,但是相处日久,我早摸透刘秀的一些细小习惯,但凡他不说话,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人看,哪怕脸上笑得再天真无邪,也准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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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他轻轻应了声,眼睑低垂,若无其事的解下头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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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踮起脚尖,将他的发髻扯散,乌黑的长发瀑布般披散下来,刘秀含笑再次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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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你答应过我要说实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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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对你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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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肯定也没说出全部的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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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无奈的瞥了我一眼,我的固执也许真的让他很头痛,但我就是如此认死理,不打破沙锅问到底绝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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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百姓不止将其舌头切了,还把它给分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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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刹那间思维停顿,风化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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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叹气:“这是全部的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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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趔趄的退后一步,胃里一阵恶心。勉强忍住胃里的翻腾,我憋住一口气,瘪着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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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倒了杯水递给我,眼神半是怜惜半是无奈:“有时候何必非得知道得那么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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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哑口无言,就着杯口慢吞吞的喝水。脑子里忽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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