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反武祸

谢君恺硬扯回自己的右手，手腕被拉破了层油皮。他恨声咬牙道“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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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疯老头冲他扮鬼脸，瘦的皮包骨头似的颧骨高耸，双目凹陷，满腮花白浓髯，头发像杂草，身上仅披一块肮脏破布，已碎成一条条的了。双手双脚青筋暴出，都上了镣铐，腰上更是绑了根又粗又长的铁链拖到了地上，限制住他活动范围。谢君恺一靠近他，就闻到一股酸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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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妹什么来相隔？哥妹隔着一座山，哥妹隔着山一重，分开在两边。高山本是无情崖，高山本是无情山，推倒高山住一起，天天能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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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悠扬的歌声飘来，郅渲耳朵最为灵敏，他侧转着头说：“是姑姑来了，是她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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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吹起玉箫，和着那歌声的节拍，箫声婉转，悠悠扬扬，传出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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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疯老头突然开口，恶狠狠地说“你是谁？你是谁？你为什么吹这首曲子？是，你是魔鬼？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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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同样是谢君恺想问郅渲的，因为这首曲子对他而言太熟悉了。记得小时候，每晚娘亲哄他入睡前，都会在他耳边轻唱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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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郅渲全神贯注于箫声中，丝毫不理会疯老头的大喊大叫：“是苏玛妲，苏玛妲！你出来，谢昊晔！你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们在这，给我滚出来，老子不怕，不怕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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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恺全身一震，如遭雷击，他不顾一切地穿过栏杆抓住疯老头的衣襟，大声地，急切地，颤抖地吼：“你认识谢昊晔？你怎会认识他的，他在哪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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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老头的脸正对上他，瞳孔蓦地急速收缩，他骇怕地大喊大叫，挥手拼命挣扎：“不，不——谢昊晔，你别过来！不是我杀的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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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不”手一松，他颓然跌坐回湿冷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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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老头马上缩回角落，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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