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翔鸾栖凤

弱体态，越瞧越觉得她美丽不可方物，只是年纪尚幼，眉宇间隐隐透出一脉不谙世事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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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娘是哪里人氏？今年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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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了。”她谨慎地避开了第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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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曾许了人家没？”齐惠怜见她年幼，说话又娇怯婉约得不得了，方才的怒意顿消，心生怜爱。心想这样标致的女孩儿若跟了自己那风流成性的儿子，不免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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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悦垂下头，想着如今若是仍滞留在栖凤阁，母后定然已替她招妥驸马，念及此，她对自己选择的离去决定立意更坚，只是偶尔回想起母后平日对自己的恩宠，不免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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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惠怜见她始终缄默不语，误以为是女孩家害臊，不好意思说喜欢自己的儿子，不由得她叹气说：“既如此，伯母先带你去瞧瞧我的几位儿媳吧！”希望在见过南宫擎的众多小妾后，小姑娘会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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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悦不解地跟在齐惠怜身后，从一扇侧门出了大厅，转过长廊，豁然开朗，竟是片牡丹园。时值初春，本非牡丹花开季节，只是江南天暖得早，这园中的牡丹倒开了有六成，暖煦的春风送来阵阵花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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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片牡丹花，只可惜种得太过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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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数年之前，曾在李显府邸内，赏过韦氏所精心栽培的纯种极品牡丹。眼前的这片，相较之下，明显要逊色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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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那么大胆，敢说我种的牡丹不好？”话音刚落，对面拱门处摇摇摆摆走来三四个女子来，说话的正是其中一位穿红衣的高挑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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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那些女子在看清李悦的长相后，眼中皆是闪过一抹妒忌。高挑妇人柳眉挑动，娇声道：“婆婆，今儿怎么有空来仪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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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难道我还不能来么？”齐惠怜冷冷笑应，态度并不见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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