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

两周之后，方之涵考完最后一科就马不停蹄去开会，明年四月份就要交毕业论文初稿，放寒假前导师最后一次给他们开小会。

才从教室出来，她打开手机，蒋行舟发了几条消息。

[结束了吗？叁花状态很不好]

[之涵，我尽力了，回来看看它吧]

[已经走了。]

“怎么了？”不需看到，蒋行舟听着她的声音就想到她该是怎样悲伤的样子。

“对不起，但我真的尽力了。”当他第一次给叁花检查时就预见了比这个更糟糕的结局。

“我来接你了，在正门。”

这两年方之涵亲眼看过许多生命消失，叁花不是猫房死掉的第一只猫，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只，可她却始终不能习惯，难用平常心看待，她的眼泪生来就分给这些生命一半。

“少哭一会儿，眼睛疼。”

“你早点告诉我……我还可以多陪陪它……”

才刚下过雪，方之涵的泪被冷风吹干，脸上又冷又涩更疼得厉害。

好久之后，听着蒋行舟的呼吸，她觉得心里更酸，伸手握住蒋行舟冰凉的手，她更觉得自己在欺负他。

蒋行舟伸手擦去她眼角最后一点泪水：“我知道，不用道歉。”

方之涵不愿意看到它们的尸体，她曾说过看过它们深睡后的样子，再回忆起来看到的总是那个冰冷、毫无生机的样子，怎么都想不出曾经的鲜活。

蒋行舟并不知道叁花主人找上门的事，但小陶知道，前几天方之涵还和那个孕妇……不，现在应该称为宝妈，方之涵还和她联系过，说好了小猫断奶后就过来接走叁花。

方之涵不知道该怎么和叁花的主人说，一方面觉得她这么爱叁花不该隐瞒她，一方面想到她才生产完怕刺激她。

她安安静静听方之涵讲完，比方之涵想象的平静的多，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蒋行舟晚上风尘仆仆的回来，推开卧室的门，只看到床上鼓囊囊的一团，他过去掀开被子，方之涵蜷缩在里面头深深的垂下。

他似乎能明白方之涵这次比以往更强烈的反应，可能是因为方之涵见证了叁花从怀孕到生产到哺育，可能是因为她对叁花主人的愧疚，可能是……

他一条腿跪在床上，俯身低头用自己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拿出裤子口袋里那个小小的u盘，上面还有一个他走了很多地方才买到的一个叁花猫的挂坠。

“我给它打扮的很漂亮，给你一点安慰，也给它的主人。”

方之涵伤心，方之涵流泪。她的眼泪像是蒋行舟无能的罪证，让爱人这么伤心的哭，他却无能为力，他不怕被指控，但不想她伤心，这不能避免，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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