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绝密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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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幽深，两旁的墙壁长了不少青苔，看上去很脏，地上都是积水，还有些诸如菜叶剩饭之类的垃圾。她小心地避开，绕过一个弯，终于看到了王婆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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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屋子，窗棂斑驳，玻璃缺了一块，房门关着，似乎有客人。她从缺的那一块往里看，神色顿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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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客人不是别人，正是瞿思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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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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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你要请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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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请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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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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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虹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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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婆婆，满脸皱纹，都看不出她到底多少岁。她伸出枯树枝一般的手，从一个白瓷碗里抓起一些药草，扔进桌前的香炉里，香烟袅袅而出，她伸过头去闻了闻，鼻翼煽动，然后全身猛地抖动起来，就像触了电，眼白上翻，嘴里叽里呱啦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这么抖了半分钟，她终于长长地吐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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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瞿思齐轻轻地喊了一声，白小舟从来没见过他那种表情，带着期望与不安，像一个渴望得到妈妈注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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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看清面前的少年，忽然尖声大叫：“怪物！你这个怪物！别过来，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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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是我，我是思齐啊，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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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我儿子，你是怪物！”王婆指着他破口大骂“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生下你的，你在我肚子里的时候算命先生就说你是个克母的孽障！我还不信，没想到你还真是！就是你害死了我！你这个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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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对不起。”瞿思齐痛苦地说，想碰她，又不敢碰“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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