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瞎几把乱剪片段的端木闻琴,果然所谓精剪版就是专门弄出来的宝宝巴士版本吧?
“那,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周烨酝酿出了一个话题,努力让现在的空气变得稍微轻松一点。
“啊,明面上我在给教会画像,那些老登的审美不怎么样,对于弥列的神根本没有确切的概念,只有一个粗略的神像——我就根据他们圣典中的描述编撰了许多的主题画作,给他们裱起来哄骗下城区的人。
“背地里我学习克尔恺他们,私底下搞些乱七八糟被发现就会被吊起来烧死的脏活——诋毁神明的连环画,讽刺小说。
然后与那些曾经是上城区贵族的家伙们对接,把这些文字带给他们。”
仿佛接下来就再也没有更多可说的了,时间没能成功改变这个世界,也没能在如此厚重的弥列之中建立起所谓的人文历史,但最终,它依然战胜了他们,以长短在他们与露泽之间垒砌起了一道极其可悲的厚厚壁障。
露泽看着嘴唇张张合合,连完整的话语都无法组织出来的少年们,只是静静微笑着。
她明白为什么在最后他们说出了那样的话,也明白为什么最终自己从他们那里得到的东西,与以往所有人留下的东西并无差别。
不论是知识,亦或者是所谓的真相,对于露泽而言无非都是累在身上的负重,无法摆脱,却也无法做到更多。
他们如同过去所有人一样觉得,或者潜意识希望她能够改变这个世界,毕竟她拥有的东西一直比这个世界其他人拥有的多出太多,她能够做到的也总比那些转瞬即逝的人们多上太多。
“但是啊。”她平静地开口道,“我试过了,我试过很多次了。”
少年们齐齐愣了一下,很明显并没有跟上露泽的节奏:“什么?”
“试着把你们托付给我的东西拿出来,然后试着改变这个时代,改变这个世界。
“但最终我发现了,不论如何努力,流了再多的血和泪,我都做不到。”
她注视着他们,从此刻开始,这些从遥远世界而来的朋友们似乎才是真正纯洁无瑕的纸张:“就像这栋房子一样,它早在你们离开的那年就支离破碎了,就算如今我花费了十年的时间让它一点点恢复到曾经的样子,但不论如何它都不可能是从前的那栋房子。”
这并不是忒休斯之船的经典哲学疑问,只是一个事实。
如果露玛丽不在,曾经为之奋斗的人们不在,那么这栋房子就算再像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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