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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女王与阿瓦隆!”
这一次,众人应和的声音明显变大了不少,四十多只粗糙的大手握成了拳头,高高举起,直到前方的驾驶员掀开隔栏,向他们大声通报着即将着陆的消息。
“做好准备!”
百夫长还在大喊,但汉斯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几十号人同时开始行动的声音足以淹没掉个人的呼喊:他也在其中,与战友们做着相同的准备动作。
放低重心、扶住墙壁、最后再检查一遍武器,趁着还有时间再喝口水或者亲吻一口十字架:这些事情早已成为了肌肉记忆,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种有趣的麻木。
“砰——”
摇晃的感觉:真亲切。
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声音全都消失了,耳旁只有运输机硬着陆时的震感,和前方的战友抓紧时间打开舱门时的汗水:汉斯才刚因为重心不稳而颤了一下,最前方的几个同僚就已经冲了出去。
“哗啦啦……”
战靴摩擦舱门和沙子的声音刺破了耳膜,人高马大的影子一个个消失在了眼前,眨眼间就把汉斯推到舱门口的位置:舱门直到这时才真正的落到地上。
刹那间,仿佛终于冲出了牢笼的野兽一般,一切的光亮和声音如饥似渴的扑向了他的感官,汉斯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在他意识到前方到底有什么之前,身体就已经跟随队列冲到了陆地上。
脚底的沙滩松软,最开始还甚至有些站不稳当,只能顺着贯力踉踉跄跄的向前冲,空气中弥漫着血味和钢铁燃烧时的烟味,就像是最要好的老朋友,耳旁满是遥远的炮声和近处的嘶吼,稀稀拉拉的交火来自于另一座岛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