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衡的力量。他要周围人作证,他是具有破坏力、爆发力的男孩子。
他要通过这一次的冲突来向世界公布,父亲的权利到了弱化的时候了!
只可惜,父亲给出了另一个答案,给出了更加坏的操作。
父不知子,而子也不知父。
罗长健走了之后,教导主任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毕竟是久历风雨的人,见过形形色色的家长和学生。他也并没有立即向罗维元撒气,只是冷笑着去处理其他学生。
班主任临走时,上下看了一眼罗维元。那一记包含着不屑、嘲笑、大悟而又看好戏的眼神,彻底摧毁了罗维元最后的自尊。她那眼睛,就好像是再说:
“原来一家子都是这样的败类啊。”
老师自然践行教导主任的理念——管不住就不管了。班级有事,不安排罗维元;小考念成绩,独独让他自己去讲台上取;上课上到一半,罗维元但凡被抓到说一句话,全班都站着听课。久而久之,学生们自然也就不爱和罗维元接近。
那年秋游的时候,老师说自由组队,十个一组,各自带吃喝用具。全班六十三个人,只有罗维元一个人被孤立,连同平常爱欺负同学的霸道同桌,都有了组。罗维元开口求同学带着他,但他们说:
“你来我们这个组,难道是要老师带着也讨厌我们吗?我可不敢,你去找找其他组吧。”
罗维元孤独的心声只有自己听到,为了挽回面子,他请了病假,说自己牙疼,要去拔牙。老师爽快地批了假条,并表示要是严重的话,不必勉强急着来上课,在家休息几天也没关系。
声声是关心,却声声如利刃,割着罗维元的脸面和心灵。
此刻的他也不想回家。家里和学校,是两座不同名称的监狱,去哪里,他都受罪。
罗维元在街上游荡了两天,晚上就睡在网吧里。直到口袋里的钱消磨干净,他才不得已回了家。
两个黑眼圈在罗维元瘦削的脸庞上十分显眼,就好似一块贫瘠的土地上挖出两口没有水的干井。秦明月关切地问道:“怎么,在学校睡不好吗?”
罗维元不吭声,耷拉着脑袋等饭熟。
祖母李春仙从外面摇摇摆摆地进来,见罗维元这样,就知道他最近日子过得不好。祖母找着借口道:“阿元,你出来一下,给奶奶扛点东西。”
阿元是孝顺的,二话没说低着头就出来了。
李春仙最心疼孙子,哪里是让孙子来扛东西,其实是来偷摸着给零花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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