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罗初和许诺,笑眯眯说这些年来的经过。
那时候,尤父得了肾癌,但好在经过诊断,他还有活命的机会。医院问希望,愿不愿意割肾救父——这就是罗初和希望最后一次对话的内容,只是当时希望没说得那么具体。
希望站在人生选择的刀刃上,怎么做都是鲜血淋漓。
这个人是他的杀母仇人。这个人也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曾亲眼看着眼前这男人,只因琐碎小事就对母亲施暴。年幼的希望被母亲推出门去,任他怎么呼喊,那扇门都没有打开。后来在醉酒时,他失去了理智,记不起来是因为什么事,他把锋利的刀刃捅向了妻子,只因她还了嘴。
那天母亲没有将希望推出门去,所以希望成为了这场杀人案唯一的目击证人。
现在,那把刀又明晃晃地出现在希望眼前——是为母报仇,或者割肾救父?社会伦理在左右着希望的决定。
痛苦的折磨只存在了一夜。次日早上醒来,希望把这把“刀”还给尤父。他问:“爸爸,你说,你要我怎么办?”
这句“爸爸”叫得很亲切,仿佛他们从未有过嫌隙。
孩子没能享受过一天完整的亲情,却要他付出割肉的情义。他不怕割肉,却怕这用肉唤来的亲情并不值得。
尤父求生的欲望很强烈,甚至于痛哭流涕,他道:“希望,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我毕竟是你的父亲。你妈已经死了,可我还有活的希望。我死了,你可就是一个人了!”他还给希望描绘未来的场景:“我再不济,也可以给你做饭洗衣服,我可以照顾你,我可以把曾经欠你的都补给你。”
希望也是倔强,开口就是刀子:“你如果没杀了我妈,这些事,我妈也可以做。”
尤父就不说话了。
希望带着尤父和主治大夫长聊,大夫明确告诉他们,即便是割肾救父,活下去的概率也只有百分之五十,这还不包括术后的养护情况和肾脏本身的排异情况。而且,肾脏不是肝脏可以再生,捐肾的人今生只能使用另一个肾脏。
自然,大夫也给出了另一个选择:若孩子不捐,那患者只能等医院的肾脏资源。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移植——这也是个办法,只看能不能熬下去。
希望对父亲说:“一切事情,我都没有瞒你。一切决定,都只要你来做。你的人生你应该负责。现在,你说,你要我割肾救你吗?”他话说得很软,甚至于面带淡淡的微笑,真好像一个孝子,在和父亲反映病情。
尤父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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