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陆欢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面上却没有透露出分毫。她出言打破了院中的僵持:“阿衍,你先换衣服!”
随着柴房门彻底隔绝了外面的窥探视线,高仲保也从之前的挫败中回过神。
他此刻已经换上了燕州书院的学子服,腰间系着一根红绸,算是代替喜服。
之前压抑不住的怒火,也已经平息下来,高仲保又恢复到陆欢刚到高家时,谦谦佳君子的模样。
村民们之前的议论,周氏听了虽然生气,但没有牵扯到高仲保,她只是薄怒而已。
因此高仲保安抚周氏,并没有废什么力气。相反,更需要头疼的人是他自己。
就如上一世,东厂督主捏着这个把柄,弹压得高仲保迟迟不得授官。
如今这事被陆欢闹了出来,村里人知道了倒是无关痛痒。
但若是传扬出去,被学政知道了,那才叫大祸临头——很有可能连功名都不保,此生科考之路断绝。
他站在院子中间拱手躬身,向众人解释道:“养兄一直不曾定亲,而母亲又忧心小生的学业,难免疏忽了养兄。
其实家里一直都留出了养兄的房间,只是母亲事忙,不曾收拾出来而已。”
这话糊弄别人还行,陆欢可不会吃这一套。
“不知是哪间房?我好请几位婶子打扫出来。总不能,今晚我和阿衍在外面过夜吧!”
见陆欢称呼得这样亲热,高仲保的手藏在袖子下,又捏紧了起来,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后槽牙咯咯作响。
他看向一旁的周氏:“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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