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打了寒颤。
远远的,她瞧见雪地上立着一道笔直的身影,似乎跪得久了,他身上披了层薄薄的雪,宛若一株挺立于寒冬的松柏。
近了才看清,那身影竟是楼景渊!
怪不得今晨起来时,他就已经不见了,只是吩咐人给她留了热水和食物。
他沉默的跪在雪地里,雪越下越大,他浑身都似染了层寒气,离近了姜时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视线下行落在他苍白的脸上,长长的睫毛上也沾染了雪末,那双眸子幽深凉薄,抬眸看向她时,眼中的风雪似乎溶化了些。
“冷吗?”
姜时蕴在旁道。
“不冷!”
“楼景渊,我不害怕。”
她匆匆说完这一句,就转身随着公公离开,唯独把一直捂在手里的汤婆子,递给了翠竹。
“我们家小姐给你的。”
翠竹刻意停下脚步,等公公带着姜时蕴走远后,才弯腰把手中的汤婆子递给楼景渊,见他不接,便伸手直接塞在他怀中。
“上次我们家小姐给你的药,可是从求了老爷好些天,那是顶好的药。她一个女子,她的情意,若是楼厂督瞧不上,还请不要糟践了。”
她说完这句,立即又站起来伸手揩了揩脸上的泪水:“厂督若还有些良心,就不要这般轻贱我们小姐的心意。女子在世本就难,小姐如今的处境也很难,她能做到这一步,不求长督感怀,但求厂督不要情意糟践了。”
楼景渊始终没有出声。
翠竹把汤婆子递给他,看他不动不吭声,索性直接迈步离开。
屋头的一大片落雪砸在楼景渊身上,他伸手握紧了手中的汤婆子,任由那点子暖意从掌心传来。
虽然他昨夜同她有过那般亲密的关系,但是他这个人习惯了凉薄,就像这漫天的冰天雪地,又怎我一炉碳火可以捂热的,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此时的姜时蕴同样的一脸冷意。
“怎么又不说话了?”
“皇后娘娘,无论你问多少遍,臣女都只是来宫里同楼厂督一起办案的,这是皇上同意的。”
“本宫知晓,关押在慎刑司那个狂徒早就死了。你若是不心虚,可敢让宫里的嬷嬷验一验,你可是完璧之身。”
她说着,抬眼看向门口等着的嬷嬷,示意她们进来,“若是今日验过后,你还是完璧之身,本宫自然会送你回去的。”
说完,皇后又抬眸看向屋外,“自然,楼厂督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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