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注意脚下就是一个深坑,直接跌坐在水里,哪怕有些会水性的人也会一时反应不过来,多少是要呛些水的。
这还不算什么,更有甚者河底泥沙太软,双脚陷下去拔都拔不出来。
当然除了这些还有迷信的说法,那就是容易惊动河底休憩的水鬼,会被拖着双脚一直往河中心拽去。
所以挖沙总要很多人一起,还得随时注意旁边人还在不在,陷进去跌倒他们倒是不会很怕,毕竟挖沙的地方水位都不太深,大多人更怕的可能反而是那玄之又玄的东西。
乔青云抬头看了看天,太阳挂在正中央,水被晒了一上午,应该不至于太凉。
挖沙人多倒是也用不了太多时间,不到两个时辰,闫镇深就赶着牛车回来。
他身上衣服已经变得皱皱巴巴,鞋子也基本被泥巴糊满,头发半干不干用力一晃还能落下几粒沙子出来。
这形象不可谓不狼狈,看的楚潇没憋住直接笑了,若不是这人他太过于熟悉,还真会以为是哪来的叫花子。
“你这怎么弄的?”
闫镇深说来也有点没好气:“还不是二弟,挖着挖着突然喊了声有鬼,吓得一个胆子小的帮工一屁股坐进水里,其他人都只顾着笑,我过去捞人,那人却拽住我头发,硬是给我也拽了一个跟头。”
“我去烧热水。”楚潇倒是没再多问,连忙跑去小院浴房里生火。
“好,你把火点着就行,水我来打。”闫镇深牵着牛去后院,还不忘嘱咐楚潇一句。
“知道了。”楚潇已经进了小院,但还是提高声音回了一句。
赵桂芝听着动静出来,先是去关心了一下自家牛的情况,这才皱眉去说闫镇深,怎么那般不小心。
闫镇深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头皮,他真的很想说被抓着头发好痛,他要是不往水里钻,说不准能被那汉子把头发直接拽掉。
直到闫镇深洗头时,他还觉得头皮有丝丝痛意,楚潇扒拉开头发给他认真检查了一下,并没看出有问题。
而这边闫镇南进门就不住东瞄西看,悄摸问了赵桂芝一句:“娘,我大哥呢?”
赵桂芝这会正在做鞋面,见闫镇南进来直接转身背对他:“你大哥要是打你,我全当看不见。”
“别啊,娘,我也是你亲生的。”闫镇南本来只是觉得这挖沙又冷又累,想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哪里想到有个胆子那么小的,更没想到会把他大哥拉进沟里。
“是啊,手心手背都是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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