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前倾,恍若下一瞬便要暴起伤人的猛虎,气势骇人,“谢晟之,我最后警告你一遍,杳杳不是你能肖想的。”
若是他愿意及时放手,或许他们两个人还不会走到不择手段的那一步。
谢晟之脊背平直,哪怕是身处臬司,哪怕是正在被人威胁,也不见半分慌乱。
只那神情,不像岁妤面前温润的模样。
“杳杳已经与我成婚,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你有什么立场在这里叫嚣?又以何种身份在这里替杳杳妄做决定?”
“她不是孩童稚子,有自己想要的东西,知晓自己是否愿意,不是任由你下决断的玩意。”
不等裴璟瞮回答,连续话中带刺,手掌扶在方桌边缘,青筋毕现,“若以兄长身份,你当不得杳杳的主,若是以爱慕之人,你更比不得我名正言顺,裴璟瞮,一介莽夫如何护得住她?”
就如同这回的套。
背后之人刚巧要扯人做筏子,裴璟瞮便变着法儿地把自己往里面送。
即使不是自身所愿,但结果就是杳杳必定会为他们烦忧。
这等莽人,如何担得起重担?
还有年少时杳杳的失踪,他连自己身边的不对劲都察觉不出来,竟想跟他抢人,莽夫之流。
裴璟瞮一窒,果断绕开这话题,“杳杳与我一同长大,你说,若是我出事,我们两个之间,她会偏向谁?”
答案毋庸置疑。
谢晟之知晓,这是独属于裴璟瞮的优势。
但……那又如何?
他已经和杳杳成婚,哪怕她如今并未爱上他。
和离?不可能,除非他死。
“你别妄想着能长久,就算是成婚了,那也能和离,只要杳杳心里有我,你便是输。”
一场对峙谁都没落得好处,两个人都一肚子气。
裴璟瞮回了房间,却气性骤散,方才紧抿的唇角一下便勾起来,笑得荡漾。
“杳杳,你怎么来了?臬司阴冷,别吓着你。”
岁妤从桌上摆着的食盒内拿出膳食,最显眼的是装了满满一大碟子的枣泥酥,盛开的花瓣正中还撒着桂花花瓣。
一看便是极为用心的。
“你这事都闹到圣上跟前去了,自然瞒不得祖母,为宽她老人家的心,我才来的。”
裴璟瞮才不管是何缘由,只看如今俏生生站在自个儿跟前的好杳杳,哪怕是双目含嗔都能叫他笑逐颜开。
“难道杳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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