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叔伯。
虽然嫁过来有些年头了,我还是分不清这个地方的人物关系。
父亲说,这是林伯。
父亲是我们村的村长,大家都挺敬重他的。
林伯有些拘谨,佝偻着身子,一直离父亲有好几个人的距离。
父亲越过槐树进了院儿。
林伯停在院外,停在槐树外几米远。他沉默拘谨着抬头,望着头顶的大槐树。
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敬畏。
或许是错觉?
林伯摩挲着双手,嗫嚅开口,“我家孙儿身上起了红疹,又痒又疼,吃不下,睡不好。我,我想请一些槐树枝回去,给我孙儿洗澡去去病气。还请槐树老爷垂怜,赐我一点儿救命。”
林伯很恭敬,就像是晚辈求长辈。
我虽然不解,但还是记得,父亲曾说过,这株大槐树,比我们这个村子都老,是名副其实的老前辈,平日里大家都应该敬重些。
我这人有个优点,没有太多的好奇心,不该我知道的东西,我不会去打听。
父亲说什么,那就是什么,我照着做就好了。
微风带动枝叶,树影摇曳,花瓣飘舞,像是在回应林伯。
父亲伸手,接住了一片混在槐花里飘落的槐叶,珍重的拿到眼前看了看,说:“他答应了。我去拿工具帮你取槐纸。你是村里的老人,规矩都懂,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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