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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牵出一抹无声的自嘲,时忬缓缓挪动钝重的步伐,晃晃悠悠地朝他过去。
人还没等到他跟前,长臂一伸,便猝不及防,将骨瘦如柴的女人带进怀里。
“怎么?你很怕我?”
口中吞吐的烟雾,带着戏谑的意味,喷洒在女人低垂的头顶,她一头短发蓬乱粗糙,再不似当年,柔顺光滑。
指间抽完的烟蒂,他看也不看地扬起,呈抛物线状一丢,身后立马有人上前接住,帮着掐灭。
长指略过她不太平整的鄂下肌肤,赌气似地往上一抬,当幽怨的视线落在女人那张今非昔比,百拙千丑的脸上。
周身肃杀的气息只在一瞬间升腾而起,吓的身后那几位随行,冷汗直流,恨不得把自己这辈子做过的所有错事,全部回想一遍,跪下求饶。
可想了半天,确实没有啊,那就只能硬着头皮的忍。
“究竟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
熟悉的薄荷檀木香充斥鼻息,时忬没了最初的怦然心动,剩下的唯有满腔的不寒而栗。
她做梦都想不到,再见霍九州,居然能是眼下这副场景,她想过一万句,他有可能会对她说的恶毒话语,却没有一句,会是这个问题。
“说!”
男人怒气未减,见她沉默不语,虎口径直卡住她纤细的脖颈,猛然发力。
感受到这股压迫性的强劲,时忬逐渐喘不上气,她憋的小脸通红,几近窒息,可就是固执的不肯开口。
他果然还是恨啊!
恨她当年犯下的“弥天大错”,恨她把郑雨嫣害到如今的惨状。
“你真的是时忬吗?”
见她哪怕濒临死亡,依旧不做挣扎,跟3年前,那个连打针都怕痛的少女判若两人。
霍九州像是恍然间,反应过来什么一样。
松手,他指尖抚上她粗粝的额头,指腹的软肉不断摸索那两道碍眼的伤疤,又蹭又剐,恨不得仅凭一己之力,把它们给直接抹去。
三年了。
时忬得到放松的片刻,人也跟着回神。
三年光景,一千多个令她铭心刻骨,如坠恶魔深渊的日日夜夜。
都不曾在这男人身上留下一点岁月的痕迹,反而为他这张俊逸飞扬的侧脸,再镀风华。
“不然霍总认为,我这棘山之行,一走就是三年,还会是曾经,那个风光无限的时忬吗?”
送她入地狱向死而生的人,不正是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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